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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态上的性别差异为理解物种的形态适应与性选择进化的关系提供了关键信息，尤其是对于候鸟而言。候鸟的形态特征已经适应了长距离迁徙，其性二型很有可能与迁徙物候的性别差异有关。小鹀(Emberiza pusilla)是鹀属中迁徙时间最长且二色变异最少的物种之一，了解小鹀这种性二型不明显的长距离迁徙物种的性二型和性别差异迁徙，可以补充性选择和迁徙对形态适应影响的知识空缺。

2022年3月，《鸟类学研究（英文）》（Avian Research）在线发表了来自韩国国立公园研究所鸟类研究中心的Sook-Young Cho及团队成员题为“小鹀在东亚迁徙停歇地的性二型和性别差异迁徙（Sexual dimorphism and sex-differential migration of Little Buntings (Emberiza pusilla) at an East Asian stopover site）”的研究论文。

该研究测量了2012年春秋两季及2013年春季共3个迁徙季的小鹀，在途经东亚候鸟迁徙路线上主要中途停歇地之一，韩国西南部的Heuksan-do岛屿（图1）时的性别大小二态性（sexual size dimorphism；两性之间体型大小的不同）和性别二色性（sexual dichromatism；两性之间羽色的不同）（图2），并评估这些特征是否与其春季北迁的物候有关。

图1 东亚小鹀的分布。深灰色区域为繁殖范围，浅灰色区域为越冬范围，黑色星星为研究地点所在位置。

图2 （A）小鹀北迁的第一个夏羽。对抓获的小鹀拍摄三张照片并用数字图像分析其每个羽毛部分的颜色：（B）冠纹和眉纹的背侧；（C）耳羽的侧面；（D）颌和喉的腹面。

研究结果发现，就小鹀的性别大小二态性而言，雄鸟的翅膀、尾羽和总长度一般更长，体重更重，但其中只有翼长是显著变量，因此翼长是识别小鹀性别最重要的预测指标。

就小鹀的性别二色性而言，雄鸟具有更偏红、更饱和以及颜色更深的羽色，且这种颜色差异在春季比秋季更加突出（图3）。

就小鹀的性二型和迁徙的关系而言，雄鸟比雌鸟早四天到达研究地点，且到达日期与形态特征之间的关系没有明显的性别差异趋势。翼长更长的个体具有更偏红、更饱和、颜色更深的羽色，且雌雄两性均呈现出这一特点。而小鹀到达研究地点的日期与其体型大小和羽毛颜色有关，无论雌雄，翼长更长、羽色更深的个体更早到达。

图3 春秋迁徙季小鹀羽毛颜色的性别差异

小鹀性别二色性程度的季节性差异表明，雄鸟的栗色羽毛颜色可能作为繁殖季雄性支配地位的社会信号，或作为雌性偏好的质量信号。而小鹀无论雌雄，体型更大、羽色质量好（更红、更饱和、更深）的个体更早达到迁徙停歇地，这可能表明早到达、早繁殖的选择压力对雄鸟和雌鸟具有类似的作用，暗示小鹀存在着选择交配的偏好。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小鹀在北迁的早期阶段没有明确的性别差异迁移策略，该研究在迁徙停歇地的结果可能未完全反映小鹀在繁殖地两性的迁徙策略。因此，未来还可以进一步研究小鹀沿迁徙路线以及小鹀在整个周年生活史分布范围上的迁徙策略、形态特征以及羽色，以弥补东亚小鹀在性选择和迁徙的进化适应上的知识空缺，从而更好地保护这一面临保护危机、种群正在快速下降的物种。

本文第一作者为韩国国立公园研究所鸟类研究中心的Sook-Young Cho，通讯作者为首尔国立大学农业与生命科学学院的Chang-Yong Choi。

特别感谢复旦大学生态与进化生物学系崔焱琳提供译文。

文章链接：

https://doi.org/10.1016/j.avrs.2022.100014‍

引用格式：

Cho, S-Y., Nam, H-Y., Park, S-Y., Choi, C-Y., 2022. Sexual dimorphism and sex-differential migration of Little Buntings (Emberiza pusilla) at an East Asian stopover site. Avian Research, 13: 100014. https://doi.org/10.1016/j.avrs.2022.10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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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doi.org/10.1186/s40657-020-00204-x

供稿：崔焱琳

排版：栗丹阳

审核：程朋军

文章来源于Avian Research ，作者Avian Research